莫言担忧的看了眼傅斯年，“负责人现在正在在公司等着要解约要说法呢，不过傅总你也抽不开赶过去，交给我去处理吧。”

傅斯年嘴唇没有血色，轻咳着清了清嗓子，眼中毫无情绪起伏，似是如常的对电话那头道，“文件泄露的事情是傅氏失职，按照合约上的内容进行赔偿，解约没什么大事，工厂那边先停工止损，若他们不依不饶，走法律程序。”

那边听主心骨发了话，当即被安抚下来，松了口气，“好的傅总。”

“另外。”傅斯年目光冷冷望着远处，继续道，“把泄露方案的人揪出来，直接送牢里去，要是找不到，一个都别干了。”

莫言都惊讶了一瞬，但他能理解，现在傅斯年的心情，只能让那个犯了错误的人自认倒霉吧。

傅斯年把电话递给他，疲惫的揉了揉眉心，“你留在这吧，我怕我一个人看不过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莫言此时格外心疼这个男人，手心手背都是肉，在急诊室的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他都是没办法承受的。

记不清是第几次了，定定的坐在这医院的长椅上，满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，等待都时间比那蜗牛移动得还缓慢，心头又止不住担心得到的结果会让人大失所望。

都说医院比教堂更能聆听到虔诚的祈祷，可上帝并不能眷顾到所有的人。

傅斯年双手合十搭在膝盖上，撑着自己昏沉的脑袋，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过去的画面，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快要死去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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