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没有回答,虞锦扇继续往外走。“一定救得了的!我这就去!”
虞锦扇通红着一双眸子说着,便又要往外面赶,那模样不像是假装。
“大夫若是有用?我今日便不会吐血。”幽幽的男声在虞锦扇身后响起,让她身子不禁一僵。
虞锦扇终于停了下来,转过头,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被打翻在地的药碗:“怎么可能呢……那大夫是跌打损伤的圣手,怎么会治不好呢……”
归南钰坐在轮椅上,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。此刻面上再没有半点波澜:“虞锦扇,我是走不出这风源镇的……更无法成为一个正常人。”
他的语气淡漠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,虞锦扇见他一双无神的眸子,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莫名的哀伤,趁他看不见忙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,忍住喉咙的酸涩,倔强的让自己的声音发不出半点儿哽咽:“谁说的?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。”
归南钰手一僵,自嘲道:“这是皇帝允许我活在世上的代价。”
虞锦扇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,当年冠绝京城满身风华的世子,如今却只能在这种地方讨生活,这还不够吗?
当真要让他失去尊严和骄傲,一辈子生不如死才够吗?
虞锦扇的眼泪止不住,忙不迭用自己衣袖擦着,她走到归南钰身边。强忍着悲痛开了口:“谁说的?这世上没有谁配断谁的命,我一定会治好你的!”
虞锦扇这话似乎在说给他听,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。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许下这样的承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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