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步嫣然张了张嘴，似乎还想要反抗，态度坚硬道：“不行，早膳必须要吃，这里有我看着，你就放心吧！”

步嫣然拗不过他，只好简单的洗漱，出去用了些清粥。

而就在她刚出门后不久，床上的步丞相便悠悠转醒，入目望见是贺衍舟，一时间有些迷茫，稍稍回忆了一下，方才想起中毒前的所有经过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抬了抬手，似乎想要说什么，却又生生的咽了进去。

贺衍舟见状，眸光微深，直言道：“下毒一事，是有人故意陷害，同嫣然没有任何关系。在你昏迷之后，太子借口将她扣在大理寺中，严刑逼供，企图屈打成招，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，可还是拖着自己的病体来医治你。若不是她，此刻你就已经在阎罗殿了！”

听了他的话，步丞相心中吃惊，却也有一丝感叹，直等到步嫣然回来，看着她脖子处包扎的白布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，心中百感交集，涌上来一股愧疚之情。

这么多年，他膝下子女无数，最宠爱的孩子是白氏所出。

扪心自问，对待那些庶子女，他实在有些太过于冷漠了，尤其是步嫣然，他明知道白氏和步怡心处处刁难，却非但不主持公道，反而处处偏私。

没想到，这孩子居然一点也没有记恨。

“嫣然，你……”他缓缓启唇，却发现有些问不出口。回忆往事，有多少次，她双眼都满含期待，最后却又只剩下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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