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里的姜时湛穿着白衬衫，头两个纽扣被解开，配上他身边暖黄色的灯光，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的温馨，连着他的眼神，都显得好温柔。

苏玺难得没有马上错开视线。

镜头里的姜时湛，眉眼英隽，鼻梁挺直，唇形也好看，但苏玺知道，亲眼看见的他，比镜头里的他，还要英俊。

不知道想到什么，苏玺的耳朵倏地泛红起来。

“我，我知道了……”

姜时湛看着这样的苏玺，面上不由愈加柔和，虽然还是一直凝视着，但他也将声音尽量地放轻，仿佛是在行哄骗一般地问到：

“那你呢？”

苏玺闻言兀地抬眼，像是受惊般地反问：“我？”

姜时湛依旧是轻笑：“嗯。”

没想到装傻不成功，苏玺不禁抿了一下嘴唇，眼眸也跟着转了一圈：“我…刚刚回答了呀！”

刚刚？是那一句“我也很开心”吗？

姜时湛缓了下神。

他还以为，苏玺刚刚是随意应和他的呢，没想到，这还真的是她的真心话？

姜时湛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。

苏玺看着他这模样，心跳却是不受控地加速，但与此同时，她心里突然涌现出害怕的情绪来……

说是害怕，其实也不太正确。

大概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感觉，尤其现在是夜晚，好像不止是她，连着姜时湛的精神都有些不清醒……

因为一切都很不真实。

所以她害怕自己，也害怕姜时湛，更害怕事情的失控。

万一……

往前一步，不是康庄大道，而是万丈深渊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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