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凛墨还记得，上次顾凌烟这么生病。

还是在她流产的时候。

江凛墨的瞳孔逐渐变得灰暗起来。

顾凌烟的每次受伤，都是因为他。

江凛墨这么一想，忽然就想到了在m国的那个画面。

苏亦云没有任何表情的割着自己的手腕，然后眼中没有任何表情的，跟江凛墨说：“如果我没有生过你就好了。”

“如果，你一出生我就把你掐死，就好了。”

“你是恶魔。江凛墨是个杀了自己父亲的恶魔，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？”

苏亦云的话，萦绕在耳边，就像是一种永远也解不开的魔咒。

江凛墨握着顾凌烟的手，抵在额头上，低着头闭着眼。

静静的承受着这一切。

如果是以前，江凛墨会对这些毫不放在心里。

但是现在江凛墨生病了。

虽然他已经从自我封闭中走了出来，但病情没有彻底痊愈。

他只要陷入某个痛苦的回忆当中，就像是再一次体验地狱一样的煎熬。

门外，管武和慕念西的对话，江凛墨听到了。

全都听到了。

但是即便是这样，也无法阻止那些心痛的记忆，全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，一并涌入江凛墨的脑海中……

凌晨五点钟的时候，吴嫂来了。

身后还跟着苏亦云。

吴嫂很明显是熬了一整晚的夜，眼圈都变黑了，看起来格外的疲惫。

苏亦云的双眼红彤彤的，就像是有红墨水打翻在里面一样，看着像是得了结膜炎似的。

整个人都不像是平日里容光焕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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