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谁，我在哪里，这里又什么地方？”

这些年，他一直重复着同样的梦境，哪怕是从一介凡夫子弟修炼成仙界掌管司律的天神，梦境依旧在永无停止的重复。

他无意识的将当初供自己修炼的寝殿冰封，这里的一草一木，一山一石，均因终年雾气缭绕，霜殿盛开的从来只有梅花，霜雪过后，梅花开的极其旺盛，远远看去，一片血红。

如玉的手掌落在枝头的一支红梅，“咔嚓！”枝条被他硬生生折断，循环往复，手上捧了一堆缀满梅花的枝条。

嘎吱，嘎吱！推开门，将枯萎的梅枝扔掉，水倒掉，换上新鲜的梅花，插瓶。

墙上挂着一幅画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画泛黄，女子的鬓角上沾染了灰尘，上面的题字异常醒目。“下辈子换我来等你！”

他轻轻挥手，画卷落入他的掌心，放在书案上，他的眸光落在女主含笑看着梅花树，目光中含着一丝罕见的温柔。

头疼欲裂，他松开了画卷，双手抱头，画面逐渐在还原，脑海中幻化出女子临死前的一幕，她含笑着对床边跪着的男人说：“你以后要好好的，别等我了。”

男子是怎么回答的？风瑾看着男子笑着摇头，握住了她的手，眼中含着泪水。“你先走，别怕，我会尽快过去陪你。”

画面定格，他死死的咬住嘴唇，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落，一滴滴砸在画卷上，终究他无力倒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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