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楚皇习惯在晚膳后回到御书房再看一会儿奏折,听到内侍禀报“丞相求见”时还诧异了一下,
“这都快戌时了吧,孟相有没有说什么事?”
内侍躬身道:“相爷只说是大事,必须要面见陛下,其他的奴才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孟无岸不是喜欢大惊小怪的人,他口中的大事必定是真的很严重了,
西楚皇想着便道:“宣他进来。”
事实上,孟无岸在朝中颇多特权,如果不是天色太晚的话,他要见西楚皇根本不需要通报,
是以内侍得了西楚皇的旨意后很快就将孟无岸带了进来。
西楚皇私底下与孟无岸相处时极为随意,连案几上许多极为机密的折子都没收起来,
见孟无岸进来,抬头看了一眼,便复又埋首奏折中,头也不抬道:“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,
值得你这么晚了还专程跑一趟?”
孟无岸看着在一旁伺候的几位宫人没说话,西楚皇的问题没得到回应,抬起头见孟无岸一脸警惕的样子,摆手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宫人们迅速退下,西楚皇这才道:“现在可以说了?什么事情还弄的如此神秘?”
之所以有此一问,是因为太后党覆灭后,朝中大定,他这个当皇帝的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让孟无岸如此紧张,
结果,孟无岸一开口,他就惊呆了,因为孟无岸毫无预兆的说,“谢渊渟来了。”
西楚皇蹭额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,膝盖撞到桌案上也无暇无理会,惊声道:“你说谁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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