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。
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当着苏菡萏的面说出来。
刘禇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,但这样的思维很快就占领了高地,让他无从招架,只能用酒精来麻痹思维与神经。
“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吗?我明白你对我的不满和敌对,但我已经道过谦了,不是吗?”他把酒坛往那边推了推。
苏菡萏都快要被他给气笑了。
“怎么,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谅你吗,真是莫名其妙!”
“那……”刘禇之无力地继续争取,“就算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,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?”
前些日子他还是在柳州城内的头号人物。高高在上,不可一世,仿佛惹了他不高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,现在却露出了这样的一面,就连苏菡萏都觉得有些恍惚。
她其实是真的搞不懂,这个刘禇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极其复杂,极其扑朔迷离。
她刚苏醒的时候对刘禇之的怨气尤为强烈,因为说话时总是夹枪带棒,但是过了那几天倒也好了许多,虽然仍旧不喜,但还不至于到达仇恨的层面上。
只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成为习惯了,不怼两句给他找不痛快便觉得哪里都难受。
如今看刘禇之态度这么卑微,苏菡萏竟然搜刮不出什么讽刺的话来。
“如孟叔所言,我很小就被种了寒毒。发作起来,就像是有上千把刀子在切割皮肉,五脏六腑仿佛错位了,骨头像是变成了冰。”他说:“没到这种时候,我都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人,而是个工具,供人驱使的工具,甚至不该有人的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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