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苗儿，亏得你将他们救了出来，否则他们还不知煎熬到什么时候。你做得对，太好了。娘很喜欢他们，绝不因……”她略微一停顿，便道，“算了，咱们到外头去吧，扰了孩子们的兴致可不好。”

何苗却是迟疑着，“娘，您确定吗？”

王婆子瞪她，“在你心里，你老娘就真的这么怂？”

何苗摸了摸鼻头，讪笑，“没有，娘不怂，娘只是气血不足才晕了而已。连着三回不足，所以堪堪晕了三回。”这话颇有调侃意味。

“你个臭丫头，拐着弯取笑我是吧？”王婆子手指着她连点几下，磨牙，装作很凶狠的样子，自己却憋不住笑了。

何苗又补上一句，“只是，你这气血亏得严重，儿媳估摸着，待会儿您还得晕上一晕。不过，待您晕多几回，也就习惯了。”

王婆子笑骂，“臭丫头，你就使劲埋汰我吧，待会儿你看我还晕不晕。”

何苗笑，“拭目以待。”

王婆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，心里在说，我不怕我不怕。

当望着柔柔的月色，那在漫天星辰下惬意聊天喝酒的生灵，她心里头就真的平静了下来。

特别是几个阴灵同往常一般扑到自己怀里时，她想着他们的悲惨经历，无边的心疼与怜惜在心头蔓延，心里头柔软似水，压根儿忘了他们不是人。

她与孩子们腻歪，还不忘抽空给了何苗一个得意的眼神：看吧，你老娘我多勇敢啊，根本没在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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