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

顾行止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陆心念耳畔响起。

懊恼，后怕，陆心念感受得一清二楚。

她动了动唇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？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的声音才响起：“为什么要道歉？”她不觉得顾行止有做错什么事情。

“我刚才不应该吓唬你。”

“让你分心，差点踩空摔倒。”

“刚才对你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。”

顾行止的脸埋在她的肩膀上，声音就在她的耳畔，仿佛贴着她的耳朵说的。

原本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会让她非常不自在。

但此刻，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。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顾行止刚才说的说那句话上面。

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过他这种懊恼，卑微，后悔的情绪。

而一切，都是因为她。

顾行止说完三句就不再说话，一直抱着她，舍不得放开。也或许是还没有从刚才那种害怕的情绪中回过神来。

上一次有这样的情绪还是在游轮上，知道她坠海，以为她永远回不来了。

这感觉真踏马的糟糕。

顾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。

这样的拥抱持续了十分钟，陆心念闷闷的声音才响起来：“我没事，你不需要懊恼。”

是安慰的话，却显得有些生硬了。

顾行止却没有再说话。

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，顾行止忽然冷不丁的问一句：“陆心念，等我的身体好了，你就会离开吗？”

陆心念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，这……怎么好端端的，忽然又说到这个问题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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