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止或许是思考得入神，一时没有注意到陆心念来到身边。

听到陆心念的声音，他才稍微回过神来。收回思绪。

脸色也稍微缓和下来。

“我刚才跟曲叔叔说了，给他五千万。”顾行止如实告诉她。

“够了。”根据她了解，他那个空壳公司，之前真正的公司也就是两千万的资产。

顾行止给五千万已经仁至义尽了。

“只觉得有些不是滋味。”

其实顾行止的心情很少会受影响的，但他到底也只是个凡人。

曾经还觉得曲万青挺好的。

这些年虽然不经常联系，但逢年过节，还是会吩咐杨特助安排送礼的。

在他送礼名单的人不多，大部分是长辈，比如沐一辰的爸爸这样的长辈。他真心敬重的。

陆心念握住他的手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。其实她并不擅长安慰。

“人会变，没关系，变了的人原本就是不值得的。”

顾行止垂眸，视线落在陆心念姣好的面容上。目光逐渐变得炙热。

陆心念逐渐有些吃不消他这样的眼神。

她正要问，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？

谁知道顾行止已经提前问了一句：“你会变吗？”

陆心念怔了怔，似乎没有想到顾行止竟然也会问这样的问题。

这不是等于变相给他承诺吗？

“如果我一直保持现在的理智就不会。”陆心念并没有让他等太久。

这话里其实也存在着某种不确定性。

顾行止第一想到的是之前裴昭宇说的，她生气之后的后果。心忽然狠狠的被揪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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