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亦寒……你醒了？”

方柏在这时候也睁开眼睛，迷迷糊糊的模样，从被窝里慢慢爬出来，钻出来一颗脑袋，眼角还带着一股子迷离，似乎是被顾亦寒的动静吵醒的。

“昨天晚上，我们……”顾亦寒低声开口，他有些不确定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，万一是他自己的梦，他问出这句话就显得有些怪异了，所以他卡着没说出来。

但，很快，顾亦寒的视线也落到了旁边白色被单，血迹……

“昨晚上你喝醉了，亦寒，我本来是想带你回家的，但你太重了，我搀扶不动，所以就只能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……”

方柏一听顾亦寒询问这样的问题，就立即验证了自己心中猜想，于是顺坡下驴，这可是挽回顾亦寒最好不过的机会了！

他微微低垂着头，一张娃娃脸上仍旧是可爱的，瞧着这张容颜，很容易被这外表给迷惑，加上他说话的时候，扑闪的睫细颤，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，但又强忍着不说。

“亦寒，昨天晚上……我们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方柏忽然之间抬起眼，咬紧了下唇，欲言又止，似是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他这模样，明眼人都该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了，加上顾亦寒昨天模糊之中，他记得自己是强迫了对方的。

结合起现在的情况，所以说……他昨天和方柏……？

“昨天是你？”顾亦寒皱着眉，大脑登时产生了纷乱的感觉。

方柏慢慢凑过去，伸手搂住顾亦寒的腰身，姿态依赖，轻声道：“不是我，那亦寒你觉得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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