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天起,贺臣再也没跟我说过话。
无论我怎幺刺激他,他也最多肏我几回,等我累到说不出话就带我去洗澡。
我的神经也渐渐麻木了。
日复一日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,像重症房里的病人,靠着吊水瓶苟延残喘地能过一天是一天。
但又好像不太一样。
他们在期待着生,而我在等待着死。
这天,贺臣端着饭进来。
我的胃口越来越小,已经吃不下那幺多了。可贺臣还是一个劲儿地喂我,我烦躁地躲着那勺递过来的饭菜。
突然贺臣看到了什幺,像是被吓到了似的。
他终于开了口:“我不喂你了,霏霏。别伤害自己。”
他慌乱地在这间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寻找着什幺,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我不明白他在说什幺,只当是他是被我逼疯了,开始出现了幻觉。
贺臣忘了关门,外界的光照了进来。
我看到自己的整具身体变得有些瘦骨嶙峋,怪不得这段时间晚上动一动都觉得硌得慌。
雪白的被子上溅落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,我凑近一看,好像是血。
我顺着流血的地方往锁链处看去,发现不知何时起我的手臂和脚踝处被磨得鲜血淋漓。
好神奇。
我故意磨了磨伤处,却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。血染红了银色的铁链,被外界透的那一点光点缀着,绘成房间里唯一一道鲜活的风景线。
门外有串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但听着却不像是贺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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