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念念又气又急，想要闪躲，可是面前的男人又不肯给她多开的机会。

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，难堪和窘迫让她无地自容，她不由得红了眼眶，颤颤巍巍地恳求：“我真的不知道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，我求求你不要再问了……”

慕何年看着她似乎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，不由得怔住。

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，放过了她可怜的下巴。

温念念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，但双手却紧紧抱住肩膀，那是典型的防备姿态。

她在防备他。

这个认知让慕何年感到刺痛。

他说：“我不问了，你别哭。”

“我才没有哭！”温念念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确没有哭，抬起俏丽的脸庞，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。

慕何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，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脑袋：“对不起，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
温念念忽然被他摸了一下脑袋，不由得怔住。

他的道歉，更让她诧异。

温念念没想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慕何年，竟然也会对人说出“对不起”三个字。

她觉得在他的字典中，应该不存在这三个字才对。

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样子，慕何年忍不住又揉了一下她的脑袋，将她的短发揉得乱糟糟，然后他又用手指帮她梳理头发，将那些凌乱的发丝压下去。

温念念不明白慕何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。

她更不明白的是，自己竟然不讨厌被他摸头，心底深处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欢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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