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何年松开手，拔出飞行员胸前的瑞士军刀，他将军刀放到草丛上擦干净，然后递给温念念，说：“把刀拿好，我们快离开这里。”

温念念看了一眼飞行员的尸体，心头一紧，她飞快地挪开目光，握紧手中的瑞士军刀：“嗯。”

慕何年将飞行员身上能用的东西全部扒了下来，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枚金属铭牌，正面是一串数字，302，北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写“K”字母。

温念念凑过来，问：“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
“这是用来分辨身份的铭牌，一般只有在特种兵或者雇佣兵身上才会出现，看他这副样子，应该是雇佣兵。”慕何年随手将铭牌塞回他的口袋。

慕何年整理好东西，让温念念背着包，他蹲下身，对她说道：“上来。”

温念念趴到他背上，抱住他的脖子。

两人飞快地离开。

跑路的过程中，温念念忍不住问道：“你刚才为什么不留他一命？这样你就能揪出幕后真凶了。”

“这里环境复杂，留他一名的话，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，我不能让他拖累我们两人，”慕何年头也不回地说道，“更何况，就算没有他的指认，我也知道真凶是谁。”

“是谁？”

慕何年不答反问：“你还记得那家伙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吗？”

“你说那个飞行员？他刚才说有人花钱雇他杀你。”

“嗯，他只说要杀我，却没有说要杀你，刚才在动手的时候，他也只对我开枪，完全没有要对你动手的意思，这说明幕后之人不想伤你，”慕何年面无表情地分析道，“一个对我的行踪很了解、并恨我入骨的人，但同时这个人还对你存有情分，你觉得他会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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