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上下都是折断筋骨般的疼，顾佳佳躺在床上，之后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也许做了梦，又也许是真的，她感觉到床晃了晃，那样英俊不凡的男人坐了下来。

她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清冽烟草味。

顾佳佳眸光一颤，想说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，迷迷糊糊的她最后还是没有睁开眼。

她想，应该是梦吧。

他怎么可能会过来？

“顾佳佳，昨晚的事，让你连睡觉都不安稳吗？”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丝暗哑。

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儿，她眉头皱地那样紧。靳彦泽脸色并不好看，俯身，肌理削薄的手臂便抵在她身体两侧。

他想抱她，想倨傲、强势地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，但靳彦泽最后没有那样做。

伸手，替她抚了抚紧蹙的眉头。

他说：“睡吧，没有下次了。”

他不会再弄疼她。

凉薄的唇紧抿，靳彦泽替她掖好被子。

矜贵、优雅地起身，转了转泛着冷光的腕表。利眸在走廊透进来的昏黄灯光里，似乎不再沁着矜凉的逼仄。

可他整个人看起来却满是落寞。

最后看了她一眼，深不可测的眸对上她有着斑斑点点血痕的嘴角，靳彦泽转身离开。

从此往后，她不欠他。

她不需要再做强迫自己和他上床的事了。

“老大。”看着他从顾佳佳房间里走出来，摘掉老花镜的纪芭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。

“不喊她起来吃晚饭吗？”纪芭问。

靳彦泽捏了捏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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