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，不如你问问她，定是想跟儿臣一道走的。”齐王很有自信，在宫里当宫女可没什么前程，很多宫女一生都老死宫中，而若是去他的王府，说不准能混个姬妾当当，相信聪明点的人都知道怎么抉择。

“冬霜，你是想跟着谁？”静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依依。

云依依只觉一阵头大：“奴婢一心只想伺候娘娘，绝不敢高攀殿下。”

“听到了吗？她不想跟你走。”静妃闭上眼，示意云依依继续给她化妆。

齐王瞪大眼睛：“你这人莫不是脑子糊涂了不成？”

“殿下息怒，奴婢自知身份低贱，配不得殿下欢喜。”云依依朝他行了一个礼后，立马拿着脂粉给静妃抹匀。

“你！”

静妃红唇微启：“行了，闹什么，这面也见了，本宫乏了，明儿你还是回去吧。”

孙嬷嬷见状，也跟着劝齐王，生怕齐王说了什么东西再度惹恼静妃。

“母后安康，儿臣便告退了。”齐王朝静妃行了一礼，拂袖离去。

“娘娘，化好了。”

云依依收回手。

静妃嗯了一声，探头欣赏镜子里的自己。

“冬霜，你手生得可真巧。”

云依依从善如流：“回禀娘娘，奴婢自知相貌粗鄙，这才想着在脸上多花些功夫。”

静妃闻言，看了下她的长相，谈不上粗鄙，但确实普通，丢人海里，都找不到的那种普通。

她原本还想着冬霜是如何会这门手艺，如今听她解释，倒是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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