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两旁的树叶已掉得很厉害了,枝干秃得像中年男人的头顶,寥寥几片大叶子冷凄凄地飘荡着,如故意搭在秃亮头皮上的长发,撑门面不成,更显得萧条萎靡。
一路上被梁婉的夺命连环call轰炸,白池心道不好,梁婉喝酒了,已有醉态。醉酒后多半要吐真言,白池本能上还是不愿知道得太多。
人与人相交,平平淡淡就很好,点头之交,无聊时讲讲无关痛痒的玩笑,是她最舒适的相处姿态。你知我知的小话多了,固然是可以拉近关系,但总会因为这些秘密评判起对方来,比如说对方是个什幺样的人,我在对方心里的位置如何,一个两个秘密就令人变得斤斤计较起来。
这些牵扯多而杂,即便是最精密的机器,也不一定能掌握好尺度,更何况白池本就不擅长处理这些。她愿意不问原因对梁婉伸出援手,是因为住在梁争辉家里时梁婉对她还不错,不管梁婉出于何种目的,白池的确因为梁婉的存在舒心许多。
换句话说,在之前几年和梁婉的相处中,白池认为自己始终是这段关系里的既得利益者,像是赊购的消费方,只是当时并未钱货两讫现场交割,如今就是该她连本带息缴算清楚的时候。
因梁婉醉酒,她们之间又会产生新的羁绊,从理智上讲,白池不愿应对。
白池打开房门,梁婉果然还没睡。她怀里抱着酒瓶,依然仰头往嘴里灌,脚步虚浮,沿着桌边迷茫地溜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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