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华扶，他的的确确有被慕容韫的自信和谋略惊到。

同时，他看着慕容韫异于常人的绿眸，似又看到了另一个人。

虽眸色不同，可其中的自信把握，可谓是一模一样。

记得那时他才五岁，如今忆来，许多事都模糊，不过那遥远的二十年前的冬夜，记忆极深。

那时候的父亲，还在琉京，身为大将军的同时，掌管着兵部的权利，是陛下极为看中之人。

可也是权利大，才遭人妒，挡人路。

年仅五岁的他，晚上还要被父亲亲自盯着，才愿乖乖练字读书。

只不过，那段时间，父亲总是忧心忡忡，皱着眉头不放。

包括将军府上下，皆是如此，是以他虽年幼，却又记得极为清楚。

那时是冬日，同样练字的夜晚，他在父亲书房练字时，因为偷懒睡倒在书桌之下。

迷迷糊糊之中被声音惊醒，揉着眼爬出来时，看到的便是父亲华堰那待客的茶桌边，多了一人。

是一个极美的女子，那时的他尚且不知道对方的身份，只是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，虽然肆意却不乏优雅。

哪怕他尚且还是孩童，也难挪开眼。

朦胧之时，只见那位女子极漂亮白皙的手指轻点着茶盏的边沿，神色懒散。

她的眼尾描绘着胭脂红痕，眼眸如星，哪怕是在烛光之下，流转之间依然生辉。

其间，带着笃定和自傲。

声音轻婉动人极了，偏偏字字珠玑，虽是语带询问，却满是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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