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珏方才提到女红的语气总让姜见月觉得不适。
“我不过是觉得你不像会做女红的人。”
他诚恳地解释。
什幺女子爱做女红?女红似乎向来同温柔娴静挂钩,这和姜见月的真实性子截然不同。
在沈珏看来,她不仅不爱针线活,恐怕甚至是讨厌针线活的。
姜见月确实不喜欢,不喜欢用那绣花针一阵一线熬花了眼,到头来不过是为给夫婿添一件衣物。
可她也讨厌沈珏用这种暗含轻蔑的语气提起女红,仿佛这些是闺中之戏,是拿不出手的。
他知道要如何长久地训练,才能练就一手绝妙的绣功吗?
他知道一个顶尖绣娘所付出的心血,并不比状元郎少吗?
那些在针线下诞生的栩栩如生的图案,极具美感,和世人推崇的书画具有一样的美的意义。
沈珏不知道。他看得起她,却看不起女红,所以他觉得她姜见月和男子一样理所当然地不会做女红。
姜见月在想,女红本身究竟是为何被人轻视呢?为何画家在文人墨客间备受推崇,画本身被认为是高雅的,而绣活却无法达到这种备受推崇的高度?
丝线织就繁复图案,也是一道难解精妙的谜题。
若是如今皇上喜欢刺绣,对绣技高超者给予嘉赏。是否女红的待遇将得到提高?倘若能凭绣技出将入相,顶尖的绣娘是否都会被男子取代。
到时候,人们要说,女人本就不如男子擅长刺绣。
女红为人轻视,究竟是女红本身上不得台面,还是男子抹去它的价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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