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功夫不到家,而是守门的只怕都不比他差。
用这样的人看着他们,这分明是不想让他们踏出一步。所说是为了灭口,可,总觉得是囚禁更合适。
正思索间,一人突然低声说了什么,接着便抱着肚子跑远。
见此,陈烙眸子一亮,捡起一颗石子打在屋顶上。
“什么人――”
假山后,陈烙又出手打出了一颗擦着他脸面过去的,一颗打在了东厢的窗子上。这样看去,好似有人进去了似的。
果然,那人脚步一点便朝着东厢跃去,趁此机会,陈烙隐在黑暗中快速地逃离开来。
出了四房,陈烙看了眼大房的方向,黑暗中,眸子微沉,一刻也不敢耽误,便扭头离去。
从偏僻的院墙翻过,刚落地,便心中一沉。
月光下,那个身形修长,松散着长发,身着白色宽大的衣袍的人,正缓缓地摇着扇子含笑而立。
亦如从小到大一般,在世人眼前,总是装模作样地出现,卖弄风骚。
陈烙目光锁在他身上,慢慢地,从不屑变成嫉妒。
凭什么,凭什么所有一切好的都是他的?世子之位是他祖父抢来的,陈宁的国公之位本该属于他父亲。
他的世子之位该是他的,若他是世子,就不用娶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胡氏,像沈家,顾家,杨家,都该围着他转。
他想挑谁就挑谁!
而不是如今这个模样,从小藏拙,事事只要做到平庸。
他不甘心,更不服!
月光下,一个白衣胜雪,一个暗沉如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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