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女士正在关于B先生的话题上打转，差不多都是听过的类似的话题，带着埋怨和骄傲的语气。

关于B先生，她喜欢他弹的贝多芬，喜欢他夸奖她的琴声，但是后来，他没有再弹贝多芬了，更不曾问过她怎么没再碰钢琴，这样一想，现在的她是喜欢B先生的吗？不过两个人还是能很好的过日子，比世界上大多数的人还要好。所谓的在一起，差不多就是这样吧。

以这个标准的话，她与兽，似乎也可以称作在一起了。毕竟她花很多时间精力观察她，要说的话，这是最近的她最感兴趣的事了。

思绪回到茶会。方块饼干其实很容易做，面粉鸡蛋混合好以后搓成长方体放入冷冻库，要烤的时候拿出来切成一片片，再放进烤箱烤一下就好了。烤也不用烤很久，带点焦香味就可以拿出来了。秘诀是切的时候的厚度，太厚需要烤很久，太薄又不好吃，所以要均匀地以平均的厚度切开。关于均匀这件事，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不错，像是和Y女士的分工关系，和B先生的沉默默契，和兽的距离等等，都维持得正好，不会太厚而不熟，也不会太薄而破裂。

待她一回神，Y女士已经结束话题，突然也放空了一会儿，空间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沉默，更让人惊恐的是兽不知道为什么在钢琴上激动地摇来晃去，像是对某个东西的存在感到兴奋或威胁，牠的情绪异常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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