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路时月厮混了三个月,他生日时,众人在外面胡闹,他压我在门上操练。
那天我酒喝得有点多,人没什幺力气,弄完就吵着要吃哪哪儿的东西。
路时月啧一声,开车出去喂饱了,又拉回来继续练,他食髓知味,我们是同类,能相互感知。
我没安好心得想让那朵雨夜玫瑰瞧见,可惜没得逞。
路时月说我是吃饱了闲的。
我说他才真的是闲的,这三个月里,我已经了解到了一个真相,那就是说,路时月多少是有点大病在身上的。
别的不说,就他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年纪,别人都去的会馆泡妞k歌,而他逢出门必去听京剧,台上粉面咿咿呀呀个没完,我听了个一知半解。
路时月笑,给我解释,也就这还有点意思,他讲是点到即止的,颇有教书育人的风范。
我心情复杂,拿了折扇敲他的脑袋,路时月看我,呆了下,倒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了。
那天再晚些时候,我们去了鸣顶山,而路时月,我真是服了他的,花花草草不爱逛,一人枯坐佛堂西,继续喝茶,活像个古稀老人。
我问他今后是不是有出家的打算。
他说无,只是以前的习惯,坐坐而已。
后来他还带着我去数罗汉,我问数出什幺来了。
路时月说,数出你有病。
我说,这倒是真的。
他于是笑,说,还有一个。
我问是什幺,路时月没答。
在林间树下,落日余晖洒了一地,他吻了我,轻轻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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