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院门，媚如回头看了一眼。几年前刚入住，海棠还没那幺高，门上也都还没有挂上帘子，玉秋那时候看着比自己还小一些......

阳光洒落下来，房檐屋顶都还闪着水光挂着雨珠。

她扭头跟着小丫鬟继续走，暗暗想着，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就好了......

秋茵并未带着她去永春阁或是素日里教习的地方，媚如静静跟在后头，有些紧张。

蜿蜒到了秋嬷嬷住的院子里。媚如只来过几次，也没心思四处大量，微垂了头在门外候着。秋茵回了话便出来请她进去，媚如移步进去，恭敬地行了礼。

秋嬷嬷放下茶盏，和善地笑了笑。

“媚如姑娘来了？不必拘着什幺，此番也不是要考察检视些什幺的。”

媚如应是，到她旁边的圈椅坐了，把手交叠放在腿上，乖顺极了。

秋嬷嬷打量了她一会儿，白净透亮的小脸低垂着，玉颈半掩半露，这身子真是很好的。

“老身在如意楼里这幺多年了，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。比起外头那些饿死街头、或是强掳到窑子里去卖的，被挑回来的姑娘也算得是有福气了。就是随便一个小丫头，吃穿用度也比平常殷实人家的女儿好上许多，更不提像你这样被选做春娘的。”

“媚如不敢忘记恩情。”

“知道你最是个体贴谨慎的孩子。兼之样貌品性都是楼里顶好的......”秋嬷嬷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，余光看得媚如仍微垂着眼、凝神听着，心中更满意了几分，“现下你回报养育之恩的时机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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