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寂静一片，谁也没有出声。

青竹甚至红了眼眶，沉浸在那种绝望的情绪里挣扎不出来。

江晚白等人所在的屋子里都是怨鬼的凄厉哭声，可偏偏怨气只要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被剥离，任由小姑娘周身的怨气挣扎翻滚着，也始终无法凝聚的更多。

无法给她提供复仇的力量。

过了不知道多久，江晚白深吸了一口气，一扬手收住了屋子里的怨气，朝小姑娘问道：“当初假冒你师傅侄子的人呢？还在这里？”

“他已经死了，但是他的子孙后辈还在。”小姑娘红着眼睛道，“那间私塾当初是我师傅家中祖祖辈辈经营下来的，我师傅虽然只考了个举人，但学问也在，教导镇子里的人读书已经够了……”

而那个人，虽然时常被她师傅夸赞，但也只是比同龄人出色许多罢了，能力还不到能够单独支撑私塾继续在镇子里存在下来。

“他只能教导小孩子，那些年纪大一点的，他倒是想要请其他教书先生，但是，曾经留在私塾的教书先生大部分都是和我家先生有交情，他们留下来并不是为了那点束脩，而是因为时常能够和我家先生探讨学问……”

时间一长，能够探讨学问的人已经不在了，那些人也就没有再继续留着的必要了，因而很快就提出辞行，这些人本就性子古怪，说要走就谁也劝不住，即便是那人搬出私塾是她师傅的心血也没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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