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慕穿了一袭寡淡的淡青色长衫,慢慢地走到她跟前,行礼。
“草民见过公主。”
池芫单手托腮,“沈公子,你可是头一个,天黑了还能留在本宫房中的郎君啊。”
那之前的姓白的不是给你弹琴助眠?
“就算睡不着,本宫也只是去白郎君那,隔着屏风让他弹琴助我安眠。”
像是有读心术似的,沈昭慕前一瞬还在狐疑,下一瞬,便听女人淡淡地开口。
“说来也是可笑,满院的年轻郎君,却无一人能令本宫真正开怀。”
池芫看着手中的荷包,摸着上面的鸳鸯图案,自顾自地说着,“你有一身傲骨,很像他。”
沈昭慕抿了唇线,不做声。
这个“他”是谁?
他进府不久,但他却发现,这些面首,长相不尽相同,但却都有些特点。
后来从手下那才探查到,原来是像她早死的丈夫。
多可笑,丈夫枉死,她不追查真凶,却在这顾影自怜,收集和亡夫相似的人。
说她痴情,她又愚昧滥情;说她绝情,她又这般惺惺作态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池芫将荷包放回盒子里,走到沈昭慕面前,看着他的脸,这张脸和盛楚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。
但偏偏是傲骨,叫原身觉着有些像。
一开始池芫甚至还脑洞大开地想,会不会这厮是她那倒霉的亡夫易容的。
但她在以前的位面中也学过易容术,分辨得出脸上是不是人皮。
再薄如蝉翼的人皮,也不可能没有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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