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仑鼎却不再说话了，只用意念与木灵交流着。

杜若在昆仑鼎开口的那一刹那，就知道木灵是什么意思了，她好不容易化了形，心中对木灵界的未来有无数规划，如果将本源之力给了昆仑鼎，那么她轻则沉睡，重则退化成木灵界中的一抹灵识。

木灵为什么想要这么做？没有人比杜若更明白，她垂下的袍袖中，拳头握的死紧。缠住眼睛的纱布上，被泪痕慢慢浸湿。

杜曦的神识看到了她眼睛上被浸湿的纱布，瞪大了眼睛，在她的印象中，师父是从来没有哭过的。

“师父，你在伤心什么？”

杜曦问道。

杜若没有回答，她现在无法使用神识，只能用意念跟木灵交流。

“木灵，就算我变成了白痴，但是只要神识恢复，一切都可以恢复。可这一切，绝不能用你的本源去换。”

木灵笑道：“最多不过退化成一抹灵识，杜若，只要你好好的，我能化形第一次，就能化形第二次。十五弟，我们同出昆仑，虽然一个是空间，一个是神器，但却是用同一种本源之力炼成的。我们那一批的兄弟姐妹都已经陨落在时间的长河里，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，在这个世界上，没有谁的本源比我的更适合你。你的封印解开了，你才能更好的保护你自己，也保护好杜若，最终不也是保护了我？”

“木灵妹妹，这不行，我不能吸食你的本源之力。”

“如果下一次，我还是比你先化形，那么你就要称我为十姐。如果最终是你比我先化形，”木灵顿了顿，又摇了摇头，“我喊你十五弟已经喊习惯了，况且我又比你先出生，还是喊不出一声兄长。若你比我先化形，我还是喊你十五弟吧，不过你若是喊我木灵妹妹，我也不反对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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