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现在可以说已经救下了，但又没完全救下。”

凌雪思考了一会，找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符合眼下的情况说了说。

周西体内的蛊，与她身上的不同。

凌雪身上的蛊，只是为了控制她，还有改变她容貌的。但周西身上的，是一种毒。

意在于消耗她的生命，但并不会让她感觉痛苦。

凌雪认为，在蛊毒发作之前，周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蛊。

而且，周西体内的蛊毒，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，至少有三种以上的蛊融合。

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毒给解了。也是这个蛊，让她明白，当年师父那句“可惜”是什么意思。

张玨见她说着说着陷入了沉默中，眼里惆怅浮沉，也不由好奇，顿了顿，才开口，低声问了一句。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凌雪回神，抿唇微微一笑。

“想我师父。”

最后两个字出口，喉头掠过一道刺痛，仿佛被什么利器划过一般。

当年莫姑收养她，一开始，并不打算教她蛊的，可不知因何改变了主意。

她只记得，在决定教她蛊的那段时间，莫姑与那个男人，经常发生争执，最后男人拗不过莫姑，还来威胁过她。

只是那时的她，将莫姑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，死命的抓着，旁的，一概不管了。

现在想来，她还真是物尽其用啊。

“我现在这条命，是你给的，以后，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，就告诉我，我会竭尽全力，哪怕拼上性命，也会给你办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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