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宴与张玨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，几乎是同时发觉他的不妥，不约而同的伸手一把将人扶住。

“爷爷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云爷爷，你没事吧？”

同样焦灼的声音重叠，如一根针蓦的刺入云靖的脑海，神经疼了一下，却莫名的清明了不少。

他反手握住云宴的手，抬眼给了张玨一个歉意的眼神，轻轻摇头。

“爷爷没事。小宴，我有点累了，送我上去休息吧。”

云宴点头，沉声应下，偏头对张玨说：“你在这等我吧，我很快下来。”

张玨也知自己跟上去没什么作用，乖巧的点头应下。

云宴半扶半抱带着云靖离开。

两人在走过铜镜时，云靖不自觉偏头看了一眼，一瞬，瞳孔剧震，脚步顿住，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般，身子情不自禁达发颤，手指紧紧向内扣着云宴的手腕。

“小宴、小宴、小宴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
他激动地朝铜镜的方向转身，手哆嗦的指着铜镜的方向，似是想要过去，脚一动，腿下一软，趔趄的朝前扑去，若不是云宴用力提了一把，就摔倒了。

“爷爷，你怎么了？”

一向沉稳的人儿，此时也不由心口一紧，忧心上头，声线颤了颤。

云靖扣着他的手不住收紧，呼吸有些不顺畅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“嗬哧嗬哧”的声音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那般，颤颤巍巍的指着铜镜的方向，嘶哑的声音竭力吼道。

“镜子——镜子不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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