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雪抿唇，面部神经不受控制，带动面颊不住抽动，好似一个面瘫患者在努力活动那般，挣扎良久，才牵动嘴角扬起一个僵硬而虚弱的笑容。

“张先生，我与您相比，不过是蝼蚁。您又何苦为难我？”

“我从不想为难你。我来，也不过是想与你谈谈你父亲的事情。这算为难？”

张玨一语，凌雪面色更难看。

“呵。您既然提到了，该是做过调查。我父母离婚时，我不过十岁。”

“十岁，不小了。我十岁的时候，已经跟着师父处理案子了。”

凌雪哽。

她很想大声的吼。

那是她张玨！

她张玨有个好师父，可不代表凌雪有！

凌雪深呼吸，压下心里的愤怒，面上，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。

“我十岁的时候，才刚刚上小学。是因父亲，你觉得这样的人，我会记得什么吗？”

张玨一听，便知这中间有故事。

她默然，轻轻摇头。

“我时间挺多，若你想说，我可以听听。”

说罢，她偏头给云宴使了个眼色。

云宴会意，点点头，起身到阳台，还贴心将门关上，将空间留给她们二人。

少了云宴无形散发的压力，凌雪心头微微一松，低头沉默了一会，再抬眸，眼中的神色变了变。

“我父亲是犯什么事了吧？”

淡淡的反问，语色带着肯定，眼角泛着讥讽。

张玨点头，将金家的事情告知。

凌雪轻呲，眼中的嘲讽更甚。

“这么多年了，他还是在这个圈子里打滚啊。我还以为，就他那点本事，早就死在外面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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