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程谦哭，两人装作没有看到，朝程谦点点头，开车回家。

从此以后，程谦再也没有提过莫真师傅，但舒意安跟程海峰知道，在程谦的心里，某一个角落里，莫真师傅一直都在。

程谦陪了念念两天，第三天天未亮，他就抱着莫真的骨灰出发了。

舒意安没有让吕淑珍早起，她给程谦做的早餐，等他吃的差不多时，叮嘱道，“程谦，你路上小心点，我给你的钱不要省，在外面照顾好自己，我们都在家里等你。”

程谦朝念念的屋里看了眼，看向舒意安，“舒阿姨，我会尽快回来的，念念的身体还没有好，您好好照顾她。”

“念念可是我女儿，我自然会照顾好她。”舒意安失笑。

程谦窘迫的笑了笑，“舒阿姨，我不是不放心您，只是念念……她能醒来太不容易了。”

“我懂！”舒意安点头，“放心去吧，家里这么多人，都会照顾念念的。”

程谦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家。

*

程谦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回来的，整个人瘦了许多，脸颊上都没什么肉，颧骨暴起。

“程谦，奶今天给你炖鸡肉吃。”吕淑珍没有问程谦为何瘦这么厉害，只想将他养胖。

念念的事，程谦跟着海峰夫妻跑来跑去，这孩子也着实不容易。

程谦感激吕淑珍没有问他暴瘦的原因，朝她点点头，进屋去看念念。

这一个星期里，程海峰和舒意安哪里都没有去，连门都没有出，就在家里陪念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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