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夕伸手摸了摸墨景翼的双眉之间,这一年墨景翼一定经常蹙眉,眉宇之间已经有了淡淡的纹。
“墨景翼,对不起,这一年我让你伤心了。我也很想你,真的真的很想你,无时无刻不在想你,墨景翼……”
墨景翼继续吻上云浅夕的唇,细密的吻落下时,云浅夕的衣物已被件件脱落,床帐拉下,墨景翼与云浅夕相互交付出一年的思念,一晚温存。
两人醒来后,墨景翼后背已被薄汗浸湿。原来思念一个人到极致时,真的能梦到她。但是醒来枕边空空,一切不过是场梦,他的浅夕已经不在这世间了。
白天墨景翼上朝时,总不由地走神回想起昨晚梦到云浅夕的事,阴阳相隔让他只能在梦到她时,才能再见一见她的音容笑貌,一觉醒来却又身侧空空,他多想每晚都能梦到云浅夕,哪怕只是虚无的梦而已。一时间墨景翼觉得怅然若失,竟在朝堂上走了神。
朝堂之下文武百官看到陛下竟然走神了,都惊诧不已。自从皇后薨逝,陛下每日面容冷峻,行事严酷不留半点情面,对待朝政从没有一丝懈怠,今天是怎么了,竟然在朝堂之上心有旁骛,眼神空洞,全然不复平时的样子。
不过令云浅夕和墨景翼没想到的是,第二天晚上,他们又梦到了彼此。
云浅夕见到墨景翼喜出望外,扑过去抱着墨景翼不放手:“墨景翼,我们又见面了,我就说我们很快又能见面的。”
墨景翼将云浅夕紧紧搂在怀里,良久都不放手。
云浅夕与墨景翼又一番恩爱之后,云浅夕躺在墨景翼的臂弯里,用手指不时戳着墨景翼的胸肌。对墨景翼说:“墨景翼,离开我这段时间,你的胸肌倒是大了不少。”
“不要胡说。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。”墨景翼对云浅夕说。
“墨景翼,孩子们怎么样了?”云浅夕问。
墨景翼把玩着云浅夕额前的碎发,告诉云浅夕:“孩子都很好,你不用担心。大壮的功课越发精进,也颇有学武的天赋,将来必是一位很厉害的国君。”
“你是不是天天训大壮?我告诉你啊,你不许对大壮那么凶,不然我跟你不客气。”云浅夕狠狠地对墨景翼说。
“怎么会呢。”墨景翼又揉了揉云浅夕的脑袋。
“总而言之,你教我儿子可以,却不许把他训哭。不然,你怎么把他训哭,我就怎么把你训哭!”云浅夕皱着鼻子对墨景翼说。
墨景翼笑道:“知道了。”
听到墨景翼的这句话,云浅夕就放心多了。
云浅夕继续问墨景翼:“那绣球呢?绣球怎么样了?我离开的时候,这孩子还在襁褓中小小一个呢。”
墨景翼继续回答云浅夕:“绣球啊,绣球很好啊。绣球可是咱们天朝最最尊贵的小公主,我对她那是无有不依的。”
“咱们女儿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,我也去给她摘下来。”
“不过绣球淘气,已经摔碎我好几件古董花瓶了。”
“浅夕,你知道吗?绣球会叫爹爹了,她叫第一声爹爹的时候我就在旁边”
“咱们的小绣球可可爱了,就是有时候歪着脑袋对我喊娘,我知道她在找你呀,要是你在就好了。”
“浅夕……我们,不能没有你啊”
墨景翼抱着云浅夕一句一句的说了好多,云浅夕听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。
墨景翼温柔地替她擦掉泪水,哄着她继续说道:“浅夕,你知道吗?去年冬天绣球在雪地里贪玩,染了风寒,烧了好些日子。神医来了一拨又一拨,都说公主年纪小,风寒于她而言是很严重的。我当时好怕啊,我就在想,要是你在就好了,要是你在,我们的女儿该早就被你治好啦。不过好在绣球痊愈了,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向你交代。”
云浅夕看着眼前的墨景翼,对别人来说,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,一言一行皆是威严。可是在她面前,他只是一位丈夫,一位父亲。他会因自己妻子的离去痛彻心扉,也会因为女儿生病手无足措。
在云浅夕心里,墨景翼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好男人。云浅夕再也不想失去墨景翼了,她紧紧靠在墨景翼怀里。
“墨景翼,我以后每天都梦到你好不好,我不想我的世界里一点你的声音都没有。”她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,眼中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思念。
“当然好,浅夕,以后每天我都陪你。”墨景翼看着怀里的人像小猫一样蹭他,一时间所有疼爱与怜惜都涌上心头。
只要能相依相守,哪怕在梦里,也甘之如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