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煜尘谦卑的低下头，牢牢的将慕唐川的话记在心里。

在慕煜尘的印象里，对他，父亲慕唐川其实很少像现在这么严肃威严的时候，他多半的时候就是温文尔雅的，为人很谦逊温和，但是慕煜尘却很清楚，自己的父亲其实也是一个极为深沉而锐利的人。

不然，就凭借他们慕家之前在政界没有什么后台的情况下，能混到如今这个地位，谈何容易？

“我记住了，爸。”

慕唐川这才淡淡点头，“有些事情，我已经在着人秘密调查，阿尘，你在努力的时候，你爸爸也在努力，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老子，从来就是老子护着儿子的。转眼过了这么些年，其实我也老了，以前觉得很重要的东西，现在也不及你们一丁点重要。”

“爸……”

慕煜尘有些惊讶的望着慕唐川，对他这话，似乎有些消化不过来。

事实上，从上次他进了拘留室之后，他就明显的感觉到，其实这慕唐川，就跟以前都不太一样了，具体的哪里不一样，他心里却也说不上来。

本来还想问些什么，偏过头看的时候，慕唐川已经负着双手往前方的走道里走了去，高大挺拔的背影看着，却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矫健硬朗了。

……

后来，慕煜尘才想到，刚才，慕唐川跟他说的话--

其实我也老了……

以前觉得重要的东西，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……

慕煜尘想着有些失神，恍惚，直到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，他才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，转过头往自己的身旁望了去，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正星眸婆娑泛红的看着他，手里还捏着一张纸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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