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救我……”她抓住了他的衣襟，扬起她的脸。

有些潮红，有些惊慌的小脸。

楚翰墨低下头，看着怀中的言芷云。

原来，这就是你十八岁的样子。

原来，这就是你成人礼的那一晚。

原来，这就是我们人生相遇那一刻的光景。

他抓住了她的手，也抱住了她滚烫的身子。

记忆在黑暗的河流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淌着水，一点点地拾起那闪闪发光的过去。

所有关于她的记忆……

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是河水里的珍珠，散落在四处。

她把他关到柜子里，她逃跑从此绕无音讯。

他们再次重逢是在楚家的饭桌上。

甚至还有他第一次面对面和多多对视时的情景。

那个小小的翻版的言芷云，五官上混合他们两人共同的特征。

为什么不想要记起你，如果只是为了遗忘某一些自己所不想面对的真相，为什么会要连同你也一起忘记。

大概是因为不想要把你牵扯到这样的战局之中吧。

那一次险些死去的任务之中，他知道了什么样的事？

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青年时期，恩师的案例课上，会告诉他，属于塞齐的案情是最高保密级别。

是的，慕容瑾……

他想起来了。

他想起来他确实是那个幸存的孩子，他看到过他小时候的照片，他见过他父母的照片。

他在那一次任务之中探知了权利最为黑暗的内核。

我一定要退役，把这件事公诸于众就退役。

坐在车里颠簸着往家里赶的时候，他在心里这样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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