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夕岭的最后两日,阮雪音没再问过茅舍事件进展。不知何故,那日傍晚见他策马而行的样子,她总觉得已有眉目。而自己这边能想到的,都已经说完做完。
作为蓬溪山的人,她当然对这类事好奇,尤其自己还是当事者之一。但她不方便老去找他,只能等待。回霁都的路上她又想到一事,便是上个月阿姌出事,上官妧曾去陈情,但淳风说自己并没有找她帮忙。
这本不奇怪,她们两人素来交好,上官妧听到风声主动去求,也在情理之中。只是这么多看似零散的线索都关联到了煮雨殿那位,她不得不将所有与之相关的大小事都纳入考量。
当她终于没忍住,在回宫后不久将这件事告诉顾星朗时,对方却很平静。
“还有这一项。倒没听涤砚说。”
“想来涤砚大人觉得是小事,就没提。”
“确实不算重要。但用来佐证某些猜测,却有些分量。”
“猜测?”
顾星朗在写字,并不抬头看她:“过两日吧。还差一样。你也算当事人,这场戏,准你看。”
说是两日,其实只过了一天半。
挽澜殿宫人来折雪殿请的时候,是从夕岭回来的第三日。
又是一个傍晚来临前。
阴天,云层厚积,雨却迟迟下不来。遵那宫人所传君上嘱咐,阮雪音只带了云玺,且到达冷宫时,后者也只被允许候在大门外。
庭中寥落。这是阮雪音第一次来冷宫,那森然的死寂与腐朽意味,还是超越了书籍所渲染和自己所预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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