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如注。
廊下三名少女各在其位,错落而立,不知何故,这个画面也在云玺的记忆里停留了很多年。
也许因为煮雨殿前庭那些全无宫室精致感的花木品类?
沐浴在明晃晃秋光之中,莫名不协调,又莫名接近时间本身。
就像那时候段惜润说的,上官妧这么个花枝招展的人,却打理出了一个仿佛老人家打理出来的园子。
或者因为心里荒芜吧。阮雪音偶尔这么想。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结论。她也从来没问过对方。
“我记得紫枝玫瑰花期很长,春末开第一茬,此后每月都能不断开花,直至秋末,所以又叫四季玫瑰。”
现下正是秋末,却是不见一星半朵。
“今年的最后一茬,两日前刚凋尽。”上官妧答,看一眼阮雪音,“便是涤砚大人来传旨那日。”
阮雪音不回看,也不去理解对方是否话里有话,只点头道:“这个品种好。更合宜。”
竞庭歌不明白什么叫“更合宜”。难道早先不合宜?
没人说起过七月间那件旧事。便是上官妧先前在殿内提及,也是一句话带过,矛头对准了阮雪音,却没说具体何事。所以竞庭歌不知道那处曾经栽着犬蔷薇,更不知园内花木已与早先不同——
就是知道,凭她对药理的“粗通”,也关联不出什么因果。
“珮姐姐可知道,紫枝玫瑰为何叫紫枝玫瑰?”
阮雪音略想了想,不确定道:“仿佛是因为当年抽生的新枝会在霜降之后变成紫红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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