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浅背对着光圈之外的人,深呼吸几次,这才让自己止住了颤抖。
无念的灵体泛着血一般的红色,好像天下血光都出自他身上。他看着外面静默无语的梓芜、心如死灰的月夏、极力隐忍的思举,问道:“看呀,有这么多人在为你担心,为你焦虑,生怕你做傻事,你当真决定要与我玉石俱焚吗?你就不怕你死了,他们会伤心,会痛不欲生?你怎么舍得他们难过呢?”
“我自然害怕他们为我伤心难过……”知浅的声音慢慢恢复了平静,清淡如水,只是她始终无法回头去看一眼,“但我更怕,他们会因为你的恶行而消亡。所以,我宁愿他们一时伤心,也好过让他们随着这天地一起被你毁灭!”
无念不甘心,继续引诱知浅,想让她放弃自己的决定:“可你有问过他们的想法吗,他们真的愿望让你牺牲自己?再或者,我可以为了你网开一面,放过他们,如何?”
知浅微笑,直接戳穿无念的心思:“你已经怕了,对不对?你怕我当真能狠下心,结束这一切。而你,会彻底消失在这天地之间,不复存在。”
“难道你不怕吗?”无念咬牙切齿地反问道。
知浅摇摇头:“不怕。就算我消失了,也会有人长久地记着我。他们会代替我活下去,而且会活得很好。所以,我就算不得消失。”说着,她话锋一转,讽刺道,“而你不同,不会有人愿意记得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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