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，他被困在这里，装得太苦了。

要不是他知道，以他现在的处境，如果说出真相，只有死路一条，还会毁了林云染这么久的谋划，他早就忍不下去了。

“我只恨之前没有亲手杀了你。”似乎是觉得说了这么绝情的话还不够，落尘还补了一刀。

“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我的位置吗？”阿阮不肯死心。

她不信，这么长时间的相处，落尘就没有对她有动心的时候。

明明他眼中的深情那么浓烈，明明他说话的语气那么温柔，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？

“我是暗卫营出来的人。”落尘淡淡然道。

身为宫里的人，阿阮一下就明白了。

他是暗卫营的人，所以他身上有情蛊。

若是他真的动情，情蛊会发作，他会难受到极致。

可除了受伤，阿阮从来都没有在他脸上看到痛苦的神色。

这足以说明，他的情蛊从来都没有发作过。

他从来不曾爱过她。

一丝一毫都没有。

阿阮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透了，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
“从头到尾，你都只是想利用我对付柔妃，对吗？”尽管已经知道，但阿阮还是想让落尘亲口承认。

“没错。”而落尘说得分外干脆，“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想利用你。我不但对你没有丝毫感情，反而觉得你很恶心。”

最后那两个字，让阿阮彻底崩溃了。

没有什么比她深爱的男人不爱她还觉得她恶心更难受的事了。

“为什么？”阿阮的声音已然嘶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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