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宋唯又接到了秦默生的电话，她刚好才上楼，一手端着透明的玻璃水杯，杯子里是冲好的褐色药剂，药是上回在医院开的，味道甜甜的，她每天都有喝。

秦默生打来电话问她刚刚怎么挂了。

她淡淡回了句刚刚有事，如果说是害怕陆承琛听见，还真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了。

秦默生问她：“最近有没有时间来工作室一趟？”

宋唯犹豫了两三秒，刚刚拜托了人家事情，现在就翻脸，好像不太道德，便道：“好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？”

“我一直都在工作室，招了几个设计师，正在带。”

声音很淡。

宋唯心中松了口气，如此这般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，秦默生当初开工作室时处处让她拿主意，还说那些明里暗里的话，着实让她有点害怕。

既然招了新人，她就放心了。

宋唯和秦默生约定好了时间，两个人通话便掐断。

宋唯将手机放下，晃了晃玻璃杯中仅剩两口的药剂，仰头一饮而尽。

这边，秦默生放下了手机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
他手边放着一份文档，其实在宋唯给他发消息的第一时间，他就已经着手查了陆承琛那天的事情。

有酒店的登记记录，查起来很方便。

起初他也以为，这只是陆承琛故意制造出来刺激宋唯的把戏，但没想到，竟然让他有意外收获，对方并不是什么拿钱办事的小演员，而是陆承琛的一位故人。

一位，早就死了的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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