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格格刚离开雅居没多远,就在路上碰到了钮祜禄庶福晋。
为了争宠,两个人曾一起合作过,算得上是盟友。
往常两个人见到了,别管是真情还是假意,总要说上几句话。
这一次,李格格给钮祜禄庶福晋行完礼之后,连一句话都顾不上说,就准备起身离开。
“等等!”钮祜禄庶福晋喊住李格格,“姐姐走得这么快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
李格格笑着道:“也不算是特别急的事情,我忽然想起来,之前夫子布置的绘画,我刚画了一半,眼看着后天就要交成品了,我得赶紧回去画完了。”
她真的没有骗钮祜禄庶福晋,她是要回去画画。
自从李格格认为四爷不行之后,对侍寝便没有那么渴望了,连跟着夫子上课,也变得敷衍了起来,纯属拿来打发时间。
如今她为了当上侧福晋,必须要把落下的课程捡起来。
为了侧福晋的位置,拼了!
钮祜禄庶福晋前世和李格格打了半辈子的交道,对李格格的性子不说能完全摸透,七八分总还是有的。
李格格可不是那种勤奋的人,能让她忽然这么勤奋,这中间肯定另有所因。
钮祜禄庶福晋看了一眼李格格过来的方向,心里大概有了推测。
她吩咐身边的柳儿:“你去打听一下,福晋把李格格叫过去都说了些什么?”
柳儿拿着上好的点心和雅居相熟的丫鬟打听,结果点心被吃了个干净,半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。
狐小饶管理下人自有一套方法,雅居的人都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不论柳儿如何威逼利诱,都没有任何做用。
无奈,柳儿只能放弃,转而从李格格这边入手。
相比于雅居,李格格那边的消息可要好打听多了,柳儿费了几日的时间,就把事情的大概给摸清楚了。
“主子,李格格的位份比您低,都有机会当侧福晋。您争取一下,也一定可以!”柳儿劝道。
钮祜禄庶福晋自从嫁到雍亲王府以后,就没有受过宠,但因为是府里位份仅次于狐小饶的女人,倒也没有受过多少委屈。
可是,等将来李格格成为了侧福晋,位份就在钮祜禄庶福晋之上了。
到那时候,钮祜禄庶福晋还能不能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过,可就是个未知数了。
主子不好过,做奴才的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?
所以,不论是为了钮祜禄庶福晋,还是为了她自己,柳儿都得劝钮祜禄庶福晋争一争。
钮祜禄庶福晋放下手里的茶杯:“争肯定是要争的!”
只要她成了侧福晋,很多事情就好办了,她不信四爷能让自己的侧福晋一直保持处子之身。
柳儿给钮祜禄庶福晋出主意:“那您赶紧去找王爷啊,只要王爷发话了,即便福晋再不愿意也得听着。”
钮祜禄庶福晋一边的嘴角勾起,暗笑柳儿的想法太过于天真:“我在王爷面前,哪里有那么大的脸面?”
要是换做上辈子,钮祜禄庶福晋还能舍下身段求一求四爷,四爷看在弘历的面子上,怎么也会给她一个机会。
如今叫做弘历的孩子是从狐小饶的肚子里爬出来的,四爷对她一丝温情也无,想成为侧福晋,走四爷那条路是根本性行不通的。
柳儿眉头紧皱:“难不成咱们也要去找福晋?”
钮祜禄庶福晋胸有成竹的道:“不!这事得这么办!”
她低声吩咐了柳儿几句,柳儿眼睛一亮,庶福晋果然是庶福晋,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够与之相比的。
没过多久,京城便有消息传出来,雍亲王府要根据各项技艺的考核成绩选择侧福晋。
狐小饶让府里的侍妾每天学习琴棋书画的事情,早就在京城传开了,
甚至有人见效果不错,也把狐小饶那一套方法搬进了自己府里,家里的侍妾有了事情做,果然安分了不少。
可是,让侍妾每天学习是一回事,通过学习成绩决定侧福晋的人选,这事就有些草率了。
毕竟,亲王侧福晋是要入皇家玉牒的,万万马虎不得。
京城大部分的人对狐小饶的做法持反对态度,只有一小部分人觉得狐小饶做得对,皇上选女人还要弄了一个选秀,雍亲王府选侧福晋弄几场考核也没毛病。
别管别人是怎么议论的,这事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,狐小饶再说事实不是这样,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。
索性,事情就按照外面的传言办吧!
柳儿得知消息之后,兴奋的通知钮祜禄氏:“主子,成了!”
钮祜禄庶福晋并没有柳儿那么兴奋,怎么说她上辈子也是当过皇太后的人,要不是为了让四爷不得不宠幸她,一个侧福晋的位份,她还真看不上眼。
“你把七弦琴给我拿来,我练一练夫子布置的曲子。”钮祜禄庶福晋吩咐道。
她怎么也比李格格她们多活了几十年,只要她愿意下功夫,肯定不会差了,钮祜禄庶福晋对自己非常有信心。
武格格并不在乎侧福晋这个位置,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自由,为了美好的未来,她今年的各项考核成绩绝对不能差了!
李格格见武格格和钮祜禄庶福晋那么努力,暗暗更加用功了,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,侧福晋这个位置只能是她的。
而沙达利呢,对侧福晋的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,对什么感兴趣,她就学一学,不感兴趣的话,她就以要照顾小楚彤为由请假。
府里的人都认为沙达利傻,她是府里唯一一个生育了子女的侍妾,只要她努力争取侧福晋的位置,哪里还有李格格等人的事啊!
沙达利可不傻,她看得明白着呢,侧福晋那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。
首先,成为侧福晋以后,就要应付府里的诸多事情,沙达利可没有那个耐心。
其次,侧福晋是要上皇家玉蝶的,哪怕死了,也要和四爷葬在一处。沙达利以后想要金蝉脱壳,可不那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