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啥不送医院?”盈芳翻了翻伤患的眼皮,“发烧不止半天了吧?”
“医院……”壮汉看着那睡得极不安稳的兄弟,抿紧了双唇,“我去镇上的卫生院问过,被畜生咬伤得打一种特别的针,卫生院没有,市里医院也很紧张,不是干部,排队也轮不到……”
见盈芳转身从竹筐里翻出一把草药,问他灶台在哪里,立即明白这是要给他兄弟熬药,闭嘴带她到屋子外的工棚里。
盈芳麻利地煮水煎药,边说:“我这药也就起个镇静消炎的作用,针还是得打。”
壮汉一下萎了。
“不过那针是预防狂犬病的,他现在发烧,主要是伤口化脓引起,当务之急是把伤治好。”
盈芳也不敢打包票说,她一定能搞到狂犬疫苗。
曾听师傅说了一嘴,这针全国每年计划生产三千份,但都送去发生过狂犬病的五大省区了。别的地区不在计划内,自然不在分配行列。就算有,也是问五大省区的医院调拨来的,难怪要排队。
盈芳把上午采的适合咬伤的草药都挑出来,煎了一份,让壮汉喂伤者喝了,剩下的分成五份,让壮汉每隔四个小时煎一次。
“大妹子,今天多亏你了,喝口水。”壮汉满脸感激。
盈芳也不矫情,接过水碗喝了一口,对壮汉说:“大叔,我手头就这些药用得上。天色还早,我再去山里找找,下山时给您送过来。”
壮汉千恩万谢。
盈芳摆摆手,背起竹筐上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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