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她那么在乎那个紫色长袍的妖孽男人,魔教教主只能干扰她:“神医,你杀不了我,在打下去,那个男人就会错过最佳的解毒时间,必死无疑!”
裴微微心神多少受了干扰,露出了一个破绽,魔教教主找到机会,立刻反击,殊不知这是裴微微故意露出来的破绽。
魔教教主的小把戏她经历的不知道有多少,想要干扰她,那她就顺势而为,一只手悄悄背在身后,手指间夹满了银针。
等到魔教教主近身后,裴微微立即发动了反攻,银针刺中。
魔教教主知道自己上当了,心里大惊,立刻往后退,拉开距离。
这银针的威力有多强大,他已经深刻的体会过了,立即做功把银针逼退。
裴微微趁着他分心的功夫,速度如鬼魅飘到他身边,长剑夹杂着破空,浩然之势,一剑刺中他心口
魔教教主闷哼一声,手死死握住长剑,皮肤割破,鲜血如同河流直流,长剑剑身也被染上了血。
裴微微抽出长剑,旋身飞起,强悍凌厉的腿鞭横扫,魔教教主犹如破布娃娃被踢飞。
裴微微欺身逼近,还滴着血的长剑抵在魔教教主的喉咙前,眼神冰冷无温带着嘲讽:“教主,相信你还觉得我杀不了你吗?”
魔教教主手撑在地面,望着面色冰冷,一身杀意的裴微微,阴鸷的笑出了声音:“哈哈哈.....”
裴微微眉头皱起,长剑再次逼近,冰冷的长剑轻轻划破了魔教教主的脖子,鲜血流出。
魔教教主仿佛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:“老夫纵横武林一生,人见人怕,鬼见鬼愁,如今竟然被你一个小女娃给打败了,真是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!”
魔教教主的确服气,败给她自己没有异议!
自己本意是要干扰她,但她将计就计,故意露出破绽,引自己上当,在反杀回来。
这份心机手段,一般人可做不到,此女必是人中龙凤!
魔教教主好奇道:“神医师承何处?”怕是某位隐士高人的徒弟。
裴微微感到好笑,他不担心自己的处境,还有闲情来问自己的事情。
他已经受了重伤,但她做事向来谨慎,手中银针闪现,再次刺进他体内。
魔教教主的身体再次麻痹了起来,施展不出力气了,但还能说话。
“本座都伤成这样了,神医竟然还不放心。”哪怕他是受了伤,要逃走不成问题,现在是彻底逃不走了,这份心性手段完全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能有的,反倒像是他这个年纪才该有的。
就在裴微微把魔教教主给打败时,江遇也已经解决了左右护法。
他目瞪口呆:“微微,你才是顶尖高手,我自愧不如。”
微微医毒双绝,武功还比他强,这样的姑娘样样都优秀,江遇心里忽然就产生了一种自己配不上她的感觉。
裴微微不置可否: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
她上去查看了褚亦尘的伤势,还好毒素蔓延的慢,问题不大。
只是这毒的确是很棘手,她在脑中想着应对之法。
江遇在蹲在褚亦尘的面前,往日总是惹他生气的男人,这会虚弱无力,而他又是为了救微微,江遇难得没有嘲讽他,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。
“没事吧。”
褚亦尘闷哼一声,一口鲜血溢出薄唇,眼神凉凉的睨着他:“死不了。”
江遇收回手,讪讪一笑:“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。”
褚亦尘呵呵!
裴微微想到了办法,说:“江遇,你在这里看着表哥,我去采药。”
江遇不放心,可是褚亦尘这里也走不开,他只好说:“微微,你去采药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裴微微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,她离开后没多久,天涯山庄的其他人就过来了。
“少主!”
江遇守着褚亦尘,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大声回道:“我在这里!”
听到了江遇的声音,天涯山庄的人赶了过来,就看到了魔教教主和左右护法都被抓人,当即高兴道:“少主威武!”
江遇说:“魔教教主不是我抓的,是微微抓住的。”只有左右护法是他抓住的。
天涯山庄的人愣在原地:“是裴神医抓住的?!”
裴神医才十五岁,她武功就这么强吗?
原本被誉为武道奇才的少主,在裴神医面前什么都不是了,裴神医才是真正的武道奇才啊!
他们环顾四周,没有看到裴微微的身影,只看到了褚公子受了伤,问道:“少主,裴神医呢?褚公子怎么会受伤呢?”
褚公子的武功他们已经领教过了,这么强的男人居然受伤了!
“这事说来话长。”江遇说:“你们把魔教的人带走,还有带着褚公子回去休息,我去找微微。”
褚亦尘微微睁开眼睛:“江遇,我不走。”
他要留在这里等着微微。
江遇被气笑了:“你留在这里做什么?你本就中了毒,受了伤,外面冰天雪地,还想要在被冻出个好歹来吗?是还嫌微微不够担心吗?你就不要在捣乱了。”
“我说了,我不回去!”
江遇可不管他,挥手命令手下人:“把他也带走。”
手下人一接近褚亦尘就被他给推开了:“滚!”
手下人看向江遇:“少主,这褚公子不想走!”
“......”江遇冷笑:“行,你不想走不走。”
他找了一个石洞,这个石洞正是刚才魔教教主藏的地方,留下人看着褚亦尘后,自己就去寻找裴微微了。
看着这片密林,江遇不知道她在哪里,手做成喇叭形状放在嘴巴大声喊着。
“微微。”
“微微。”
“微微。”
连喊了三声后,终于听到了裴微微的声音。
少女从远处的暗处一步一步的走来,江遇大步流星走了过去:“微微,药寻到了吗?”
“运气好,找到了。”裴微微问:“江遇,你怎么来了?表哥呢?”
“山庄的人过来了,我让他们看着褚亦尘,我不放心你,就过来找了。”
......
石洞.
一路上,裴微微已经听江遇说过了,心里也是生气的,当她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孔没有血色,还一直撑着要等着她,一直平静的心里突然间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,荡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。
她就算是想要生气也生气不起来,蹲在他面前,微凉的手指搭在男人的脉搏上,毒素比刚才严重了一些。
她拿起刚摘的草药碾碎成汁,放在褚亦尘的口边,他怎么都没张开。
“表哥,你快张嘴。”
男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,但裴微微的气味他分辨的出来,声音虚弱如弱柳扶风,眼皮子艰难的掀起:“微微,你回来了。”
裴微微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,心里面涨涨的,说不清道不明。
她压下了心里奇怪的感觉,说:“嗯,我回来了,快把草药吃下去。”
褚亦尘缓慢的张开了嘴巴,裴微微把草药塞进他的嘴巴里,嘴唇碰触到她微凉的手指,慢慢的把草药给咽了下去。
草药的味道很哭很涩,他却不觉得,这是微微为了他亲自去采摘的。
吃过草药的男人昏昏欲睡,裴微微拍了拍他的脸:“表哥,你不要睡。”
褚亦尘缓缓睁开眼睛,裴微微说:“你坚持住,别睡过去。”
望着小姑娘担心的表情,他抬起手掌,指腹摸着她的脸蛋,低声说:“好,我不睡。”
褚亦尘谁都不要,就要江遇背,奴役情敌的机会他不会放过。
裴微微比江遇快一步回来天涯山庄,让人去烧一大桶的热水,她则是去准备药材。
等江遇背着褚亦尘回来时,裴微微也已经准备好了,她端着已经熬好的药过来,亲自给他喂药。
褚亦尘倚靠在床头,张着嘴喝药,深邃眼眸盛满了笑意。
裴微微不明白都受了伤中了毒,有什么好笑的,等药喂完了,她把碗放下,而后让褚亦尘躺下,说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褚亦尘:“......”
江遇:“......”
褚亦尘僵硬了一秒,耳根子微微泛红:“微微,脱衣服就不用了吧。”
江遇也附和道:“是啊,就算要脱衣服,你是姑娘家,也不方便啊。”
“......”裴微微看着他们两那紧张的样子,好像自己是个老色皮要用强似得,防的严严实实的。
“我是大夫,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,再说了不脱衣服我怎么扎针。”裴微微没好气说:“快脱!”
江遇忽然有些羡慕褚亦尘了,要是自己那时候快他一步,救了微微,这待遇就是自己的了。
江遇心里是不愿意自己喜欢的姑娘看别的男人的身体,可褚亦尘需要医治。
褚亦尘脱了衣服,劲瘦的上半身裸露出来,暴露在裴微微的视线中。
男人宽肩窄腰,黄金比例,八块腹肌,块块分明,充满了力量感,完全是脱衣有肉,穿衣显瘦,身材堪比男模。
她不是第一次见过褚亦尘的身体,第一次救他时,她见过,心里没有任何想法,这会竟然很想伸手摸一摸。
她心里懊恼,自己是太久没男人,这么饥渴吗,他现在是病人啊!
裴微微直勾勾的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,褚亦尘心里莫名的有些羞耻,眼睫轻轻颤抖。
江遇见状,心里着急,坏了,怒瞪褚亦尘,竟然用美色勾引微微!
简直是无耻!
他赶紧扯过被子,盖在褚亦尘身上。
男人精壮的身躯被遮挡住,裴微微扫了眼褚亦尘的神色,男人眼睫轻轻颤着,深邃眼眸宛如盛满了水光,性感的嘴唇没有血色,又更显得他娇柔。
他这副欲拒还迎,又纯又欲的模样,活脱脱一小奶狗,实在是勾人的很!
一向尊贵霸气的男人,忽然露出这么一面,裴微微惊喜的眨了眨眼睛,好有反差萌!
这样的表哥也太可爱了!
裴微微有点想要逗逗他,但现在不合时宜,还有正事要做。
她把想要逗弄小奶狗男人的想法压下去,轻咳两声,拿出了银针,正色道:“背朝上。”
褚亦尘听话的趴在床上,背部裸露,漂亮的蝴蝶骨暴露在空气中。
裴微微眼睛眯起来,手执起银针在穴位上扎进去,一整个背全都被扎满了银针。
半个时辰后,银针被取出,又换了穴位继续扎。
一刻钟后,裴微微取出银针,用小刀割破褚亦尘的手指,放了一碗的血,血液不是正常的红,而是黑色的。
毒血放干净了,裴微微让人把早就烧好的热水给搬进来,准备好的药材全都倒进了浴桶里。
裴微微:“江遇,你把表哥扶进去。”
江遇照做,扶着褚亦尘进浴桶,就听到了裴微微说:“把他裤子全脱了。”
褚亦尘:“......”
江遇:“......”
江遇怀疑自己听错了,再问了一遍:“微微,你刚才说什么?”
裴微微说:“把他裤子脱了,裸着泡药浴最好。”
江遇讪讪一笑,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,让他去脱情敌的裤子,还不如让他死呢。
“微微,这样不好吧?”在实在是太过为难他了。
褚亦尘也出声,推开了江遇,眸底一片恼羞:“滚出去!”
微微这个坏丫头,竟然叫情敌江遇给他脱裤子!
真是欠教训了!
被推开的江遇恼火:“滚进去,真当我乐意照顾你似得。”
江遇一甩衣袖跑了出去,褚亦尘直视裴微微,面色略微尴尬:“微微,你也出去,我自己脱。”
“好,我就在门外,有事情就叫我。”裴微微叮嘱他:“泡半个时辰就好。”
“哦,对了表哥,泡药浴会有些痛,你要是很痛,就不用忍着。”
裴微微关好了房门,褚亦尘弯腰脱掉了裤子,迈开腿进入道浴桶里泡着药浴。
药材被热水激发出了药效,刺激让他的皮肤有些刺痛,还能忍受。
泡的时间越久,痛意也就越重。
他闷哼一声,紧紧咬着没有血色的唇,眉心紧紧拧着,忍受着痛楚,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抓住浴桶边缘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