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出门时,水火焱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看样子是真气得不轻。
“水老跟个小孩子一样。”赵平如是说道。
“老小老小嘛,”穆典可笑道:“刚才让你受委屈了。水老就是那样的性子,顺着他就好了,老人家年纪大了,咱们让让他。”
赵平觉得穆典可跟从前不太一样了,究竟哪里不一样,一时不太说得上来。
安缇如办事得力,一个时辰不到,就带着扇子回来了,道:
“我扮作商人,找到一位精研书画的老先生,请他看过了。这幅《流溪乱石图》的确是真品,且为齐道山晚年作品。
无论是意境,还是落笔的技法,较之早期的作品都更胜一筹。
这把扇子价值应当在八百两左右。”
八百两,可以在滁州城不错的地段买一座相当不错的小宅院了。
“宴老先生是怎么说的?”
“宴老先生说,王子翁的父亲曾是个赤脚大夫。后来在城西开了一家小医馆,规模不大,只能看看小病,卖点药材,一家人勉强糊口,并非富裕之家。
以前没见王明焕有随身佩带扇子的习惯,这把扇子应当是新近买的。
哦,我还碰到傅掌厅了,他跟我说起王明焕,说王明焕最近性情转变了很多,以前有些胆小,不大敢跟生人说话。
约摸是五六天前,人突然变得开朗了,只是感觉有些过了,话多且爱表现,反倒不如从前得体。”
一个人胆小的人突然有底气了,想处处表现得优越,甚至欺人一头,只有两个解释:穷人乍富,小人得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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