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无声无息的几秒钟过后,余渊终于又一次开口了,将林三酒从混乱矛盾的思绪里拉了出来。“不管你相不相信,我接下来是不会干扰你救人的行动的。”他平淡地说,“虽然你没有手段能验证我的话……你要是愿意,我也可以站这等你回来。”
林三酒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。对方是数据体,如果真的要动手脚,不跟上自己也有无数办法,走形式过个场没有意义。“不用了,我……我得好好想想。”
余渊点了点头。
眉眼仍旧是同样的眉眼,面庞上刺着的也是一样的纹路,连耳边一绺微微翻起来的头发,都和她记忆中最后一次看见余渊时没有不同。被抽走的只有他的情绪、喜好,然而看上去,却像是另一个人了。
就好像……曾经他是一段舒展激昂的音乐,现在是一张五线谱。
当手指碰上极寒或极烫的表面时,最初那数分之一秒的间隙里,手指感受到的是熟悉的温度;接下去,就是能杀出人眼泪的痛了——林三酒若是望着他时间久了,就会被类似的痛扎一下。
“你怎么会不想再做数据体了呢?”她苦笑了一声。“你也知道,这根本不可能啊。”
如果对方是余渊,她自然不会不信,但对方是数据体。
她不敢信,不是因为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”之类的揣测,而是出于一种逻辑推论:数据体作为纯理性的“生物”来说,自己是完全接受自身存在形式的,如果不接受,则不会以这种形式存在——它们没有情绪干扰,当它们理智上认为要抛弃自己存在形式的时候,就会毫无犹豫——而余渊被数据体改造成了数据体,自然也把这一点给继承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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