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有好好的……”沈循低低说道，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，“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……”

苏鹿笑了笑，“那你得问妈妈，我天生就吃不胖啊。”

沈循听到她这话，眼圈还红着，却已经忍不住弯唇笑了。

倒是赵莹在一旁，目光怔怔，看着一双儿女。

她嘴唇轻轻颤抖着，“你刚刚叫我什么……”

沈循和苏鹿都朝她看过来，赵莹伸手轻轻捂住嘴唇，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摇摇欲坠的水光，细看，苏鹿的眼睛长得像她，只不过苏鹿很少哭，如此看来，多半也是像她。

赵莹也是个坚强韧性的人，不然也不会离婚之后独自抚育儿子，寻找女儿，还要管理公司，成了独当一面的女强人。

她迅速转过身去，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睛，再转过身来，眸中水光不在，只是眼圈很红。

赵莹笑了笑，“没事……没事……”

也不知道是宽解苏鹿，还是安慰自己。

苏鹿没做声，定定看着她片刻，咬字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来，“妈妈。”

明明擦干净了的泪光，却在苏鹿唤出这两个字的瞬间，眼眶里涌出了大量的眼泪，简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滚落下来。

反倒让苏鹿有些手足无措，“你……你别哭……”

“哎，哎。”赵莹连应了两声，匆匆抬手擦掉眼泪，又赶紧握住了苏鹿的手。

“妈妈对不起你，芊芊，是妈妈对不起你啊。”

苏鹿不劝她还好，一劝她别哭，赵莹简直是哭得停不下来了，眼泪止不住，整个人也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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