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他没有必要这样，她不在乎了。

沈迟见她不睬他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乖乖的。”他碰了碰她的小脸蛋，替她盖好被子，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。

他一走，许朝暮就睁开了眼睛，伸手抱起枕头旁的娃娃。

娃娃的小裙子上还有几滴血迹，她抱着她，咧嘴一笑，露出珍珠儿似的小白牙。

“幸好还有你陪着我。”许朝暮抱着她，呢喃自语。

娃娃自然是不会开口说话的，许朝暮就替她梳着头发。

“我是不是好傻……如果我不傻，为什么他们都喜欢骗我……”许朝暮摸着娃娃的头，目光迟滞。

“我带你走好不好，有你陪着我，我就不怕了。”

“我舍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沈家，他们会欺负你的，会把你扔进垃圾桶的。”

“我不想再面对他了，他对我的所有好都是赎罪，而我不需要。你也看到了，于他而言，白小姐才是最重要的，最爱的。他用那么珍贵的合同，换了她一命。”

“我不怨他的，我知道他为难。他选择白小姐，我觉得是对的。毕竟，白小姐是他的妻子，她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。我的命，没有那么值钱。”

“其实，那一枪，我真以为自己不会活下来了。唉，要是没有活下来，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。”

“娃娃，我带你走，你要是不说话，就是同意了。”

娃娃当然不会说话，于是，许朝暮就傻傻地笑。

“那我们夜里走，永远永远离开，不要再回来了。不过，跟着我，可是要吃苦的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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