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多余的脸庞一片平静，有半边隐藏在阴影之中，神色莫辩，“在我五岁那年，我就知道自己早晚会被送到这里了，所以我那时候开始就了解废物该怎么度过后半生，我虽然昨日才来这里，却早就熟悉这里的一切。”

他的话说得轻松，却让夜容铮和顾小五都沉默了一下。

五岁便知道自己是废物，所以都在了解这个小岛的一切，那他在来之前，早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下场了。

这该是用怎样的心情，才能勇敢去面对自己的命运？

“你没想过要离开吗？”顾小五低声问。

郑多余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小五，“你告诉我，要怎么离开？”

“只是无法修炼魔魂改变形态，并不是不能修炼功法，也不能说是废物。”顾小五低声说，“就算没有灵根什么功法都不能修炼，那又凭什么说是废物，难道不能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吗？自力更生，能够养活自己，那就是作为……天魔最基本的生命。”

“你们两个没有去过皇城吧。”郑多余笑着问，“所以你们不知道，天域根本没有平平淡淡过日子这样的人，要么修炼魔魂成为人上人，要么就是死，不想死的，那就在这里替女皇种灵药，说不定做得好能够被赏赐回到皇城当奴隶呢。”

奴隶？顾小五皱了皱眉，看来天域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更糟糕一些。

郑多余望着天色，“可以休息了。”

顾小五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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