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卿予坐在宴会的最后方,相当于角落里。
司卿予体态坐的端直,葱白的手执着热水,轻泯。
仿佛隔绝开来,清冷之意有种神明与世隔绝的距离感。
司卿予头越发的晕,面容染了层不正常的晕红,以往那冰冷的眼神,如今满是水雾。
长公主看过去,半响,目光才收回,“瞧她柔柔弱弱的,前世子妃的事应不是她能干的出来。”
若真的是对方干,如此狠心之人可不好对付。
安世子大掌挥在长公主眼前,“母后眼神不好了吗,她打过我的,老狠了。”
长公主如今看到的司卿予,就一副病态柔弱的模样…
长公主低声道,“别在明面上闹,给离王些面子,离王来此目地就是为了她,别得罪上离王。”
“且此婚事,是我们负婚约再先,明着对她下手,百姓的唾沫星子能淹死我们,事儿得暗地来。”
安世子窃笑点头,“孩儿懂。”
众小姐纷纷入座。
当看到安世子的脸,三三两两的官家小姐有些后悔来了。
刚娶的世子妃这才入狱,长公主一家就操办宴会,让安世子这般纨绔来…
宴会没来由的静,唯有司俏笑着脸。
如今自己投靠丞相门下,长公主敌对丞相,这世子妃绝不会落到自己头上。
司俏可不稀罕区区世子妃之位,夙王府的女主人才是高高在上令人景仰的位置。
安世子…渍渍,她好歹也是千金之礼养出来的,可不想配给安世子那个啃老的二世祖。
还头油面粉的…
宴会已经开始。
歌姬登台舞着,众小姐也无心欣赏,脑里都是等下该如何发挥看家本领一举夺魁。
此番京圈小姐聚会,都要发挥看家本事斗艳一番。
这乐趣也就是如此。
争一番出头,争一番扬名,寻个好婆家,最好是皇家。
待在闺阁苦习琴棋书画,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名扬京城,前途方才光明。
紧接着,歌姬们离场。
便到众官家千金齐齐排队登场献歌舞。
一个比一个卖力。
也都无功无过,惊艳不起来。
直到司俏出场。
跳的舞异外新奇,让众人大开眼界。
司俏献的是异域风情舞蹈,双足手腕皆佩戴铃铛,司俏一舞,随之而来的便是好听的铃声响起。
舞毕。
就连长公主都赞叹不已,只可惜这司俏如今没有后台,若能当成自己人送去夙王府拉拢关系也不是不行。
可这夙王难啃哟。
想到此,长公主就犯了难。
台下的人纷纷鼓掌。
“啊俏这舞,跳得真不错呀。”
司俏压下内心的欣喜,表面故作镇定。
就这群庸脂俗粉平平无奇的献艺怎能跟自己比呢。
她们怎么可能见过来自现代的舞种呢。
尚书府的小姐,沈珍珠不由发出赞叹,“啊俏虽不是正儿八经的相府嫡出小姐,这才华堪比嫡出小姐该有的。”
这矛头开始对准与世无争事不关己的司卿予。
司俏不由看着司卿予,心底窃喜。
带这乡下人来,还真是带对了。
知道什么是差别吗,她司卿予嫡出小姐又如何,还不是空有美貌的草包。
沈珍珠看着司卿予讥讽道,“司卿予,你乃丞相府出来的小姐,就不上台给我们表演两下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