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启齿。

尽管杨鹤羽觉得这一切由一个失去了意识的人去说并不太合适，但他还是把金娇娇的话复述了出来。

楚蓉生气得心脏发颤，脚步趔趄，他用背抵着墙撑住自己，连连跟杨鹤羽道歉。

杨鹤羽说：“这样的事，匪夷所思。您不来找我，我也是要去找您的。”

“对不起啊小羽，是我没把孩子管好！”楚蓉生颜面扫地，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，他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。

楚蓉生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他的眉眼口鼻抽搐成一堆，五官模糊不清。

“都是我的错！都是我！小羽，都是叔叔的错。都是因为叔叔，她们才会变得这么无法无天。”

杨鹤羽没料到楚蓉生会这样哭泣，他原本还有些端着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。他揣了一肚子话想要跟楚蓉生说，他想告诉楚蓉生自己对楚知颜的牵挂，乃至于连带着对他们一家人都只是“爱屋及乌”，对楚雨婷更是没有丝毫不安分的意思。

却没想到，楚蓉生的神经被深深地刺激，他越来越悲痛，最后竟然大哭不止。

楚蓉生追忆着，向自己的晚辈吐露着原本不可能吐露的心声。

“都是我作孽！都是我作孽！我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，怨不得任何人，都是我呀！”

“我这样的人就活该找陈彩云那样的女人，可我偏偏就是不安分，要盼着那高高在上的！”

“所有人里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雨婷，我不该把对生活的失望都转移到她的身上。她从出生开始，我就没管过她，让她彻底成了跟她妈妈一样的女人。没有教养，没有见识。我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申申，申申走了，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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