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重吸了一口气，“就因为我是神仙?“

他不再闪躲，“对。“

兀自点点头，我再问，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“

一个必须让他牛魔王放弃的理由，我不信就一月的功夫，他就变得如此循规蹈矩。

“好，“他背靠在土墙上，想了一会儿，“我不想把我们的悲剧延续到下一代。“

我把目光投向他。

“我自己就是神和妖的结合，从小到大，处处受人冷眼，嘲讽，“他抬眼看看上方，自嘲轻笑，眸中有数不尽的苦涩。

我的心跟着一疼，一个被视为“怪胎“的孩子，得有多强大的内心，才能在吃人不眨眼的牛头山生存下来……

他注意我的神情，以为我开始动摇，继续加大剂量，“尤其是天庭上的那群神仙，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我，想着如何抓我……若我们在一起，我们的孩子该如何自处?像我一样吗?“

“白蛇……“

他用从前的称呼唤我，语调轻柔，“就这样吧，让所有的遗憾和悔恨，都到此为止。“

他态度平和，没了当初知晓我身份时的怒意和恨意，完全是心平气和同我交谈，和我谈结束。

我开始怕了，他是真要放弃，不是生气，也不是想报复我，只是单纯的……不想和我这位铁扇公主再有瓜葛!

眼泪大颗大颗落下，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……

他从头到尾侧在墙边，紧攥双拳，漆黑的双眸缓缓阖上，没再因为我的眼泪有丝毫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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